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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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不知道是不是剛做完煎餅果子,看到鹵肉的一瞬間,白圖首先想到的是另一種小吃,肉夾饃。
剛才磨的面還有,廚房各種原料充足,白圖摸了摸肚子,決定試著做一下,一比一還原的做不出來,簡單的還做不好嗎。
每家店的肉夾饃都不相同,白圖決定做脆皮肉夾饃,方法并不難,溫水和面,揪出合適的面團揉條卷成餅,放在竈臺裏烤。
為了吃,廚房這邊已經(jīng)進行了幾次改造,盡可能地滿足各種烹飪需求,獸人們從小吃烤肉長大,即使現(xiàn)在食物的選擇性多了,對烤肉的熱愛依舊沒有降低,而且因為烤肉口味和蘸料種類多了起來,飯量甚至有上漲的趨勢。
部落裏能烤肉的鍋竈也是最多的,從小到大,直接烤的、加石板的、鐵網(wǎng)隔斷的……應(yīng)有盡有,白圖烤饃根本不用另外找工具。
等餅烤到外表金黃的時候就差不多了,白圖用竹夾夾出來,另一只手拿起刀,打算切開。
狼啓立馬將這項工作接了過去:“我來。”說完拿過刀和竹夾,按照白圖的要求將餅從中間分開。
冒著熱氣的脆餅裏面裹上剁碎的鹵肉,汁水從鹵肉中浸出,將外皮染成金色,聞到鹵肉和面餅混合的香味,白圖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叫了。
肉夾饃外皮酥脆,包裹著軟爛入味的鹵肉,一口下去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了。
一次烤了六個餅,白圖自己吃掉兩個,狼啓一如既往地沒說話,只是把剩下的幾個全部放到自己面前。
白圖本來想給兔木留一個,畢竟麻煩兔木這麼久,沒想到的是兔木十分抗拒。
兔木擺手,堅決拒絕白圖把他做的給自己,道:“我自己做,你們吃你們吃。”兔木笑著看兩人,那樣子比自己吃了還高興。
白圖以為他不熱衷面食,沒再推讓,肉夾饃熱的時候最好吃,沒有給狼澤等人留,反正有兔木在,他們過來再做新的就可以。
狼啓一口氣把四個全吃掉了,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喜好。
吃完比平時多了近一倍的晚飯,又喝了半碗粥,白圖才感覺到飽,和狼啓一起上山,到了山洞開始翻看記錄獸人技能的竹簡。
兩個部落的原住獸人總共六百多人,一部分擔(dān)任著重要工作不能隨便動,剩下的那部分可以調(diào)整,白圖計算了一下人數(shù)增加量,又算了下會廚藝的獸人,給每個區(qū)域的食堂都加了幾個人。
冬天食物需求量本身就多點,加上最近大家的工作量都大,食物方面上點心是應(yīng)該的。因為以前是自己烤肉吃,大部分獸人都會廚藝,只是手藝好壞的問題,他選出來的都是廚藝水平比較穩(wěn)定的,像狼澤那種手藝忽高忽低,只有邊做邊吃才能做好的直接排除,他怕安排過去食物還沒上桌已經(jīng)被吃光了。
獸人的飯量像個可自由伸縮的無底洞,沒有最高,只有更高,白圖不想過兩天有人撐到不能走路過來要消化藥,所以為了大家的健康,挑選的都是穩(wěn)重一些的獸人。
選好了人選,白圖往外面看了一眼,喊了正在轉(zhuǎn)著玩的白東上來,稍微解釋了兩句:“這些是編號,送到族長和晨他們那邊,他們的工作有新安排。”
每份工作都有直接負責(zé)人,他這邊選好了還需要之前管理對方的人員答應(yīng)才能真正調(diào)取過去,來回跑,特別是這種山上山下來回跑的工作對白圖來說難度有點大,所以跑腿的工作一般是看誰不忙讓誰去,跑腿一次給幾個積分,是小孩們最喜歡的工作。
“好嘞!”聽到白圖的話,白東接過名單擡腿就跑,答應(yīng)的時候人已經(jīng)快跑到拐角處了。
白圖將桌上的竹簡整理了一下,然後拿出另一冊開始寫,這些是禿鷲族的,獎罰全部記錄在冊,以防有人偷奸耍滑。
就像狂獅部落的獅族對待他們態(tài)度不同一樣,禿鷲族的人也分成了好幾撥。
人數(shù)最多的是認命派,走一步看一步,被抓了就老老實實聽命令,被安排了工作就好好做,反正之前在紅鷹部落也是聽命行事,現(xiàn)在也是,只是聽的命令不是同一個人發(fā)出的。這種人最好管理,但也容易被煽動起來。
其次是觀望派,表面上服從命令,任勞任怨,實際上一直在琢磨有沒有機會逃走,一旦有逃走的機會,就會毫不猶豫逃跑,甚至不惜殺害看守他們的獸人。這些人乍一看挺老實,實際上是個不定時炸彈,必須看管到位。
還有一部分抗拒派,大部分都是之前在部落中有權(quán)利的,突然到了這邊,由發(fā)號命令變成了聽從命令,每天還要做各種工作,無法接受地位上的差距,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逃走然後將兔族和狼族滅掉,還試圖找機會聯(lián)系同盟。
三種獸人享受的待遇不同,老老實實工作的那批獸人待遇算是最好的,只要完成工作,食物、衣物等部落全部準備好。表面服從的那批待遇稍微差一點,沒有太多自由。待遇最差的就是一直嚷嚷著要打他們,部落中也沒人慣著,誰罵人就踢誰,一想到那些骨瘦如柴的幼崽,大家看到禿鷲族時就一點心軟都沒了。
禿鷲族人數(shù)多,名單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整理完的,但必須好好整理,方便以後算賬,偷幼崽的全部罪加一等。
當晚熬了個夜將禿鷲族名單整理完成,第二天吃完飯分到各個小隊,白圖沒有回自己休息的山洞,而是去另一個山洞看幼崽。
一路的精心照顧加上來到部落後的調(diào)理,幼崽們的飯量比之前增加了不少,不過白圖還是叮囑大家少量多次的喂食,之前在山洞關(guān)的時間太久,不少幼崽的腸胃都有點問題,特別是一些關(guān)押時間長的。
獅族幼崽總共三十三只,聽到這個數(shù)量後那些失去孩子的獅族都興奮起來,狂獅部落幾年來一共丟了三十六只幼崽,這證明她們的幼崽很大可能還活著。
只是讓獅族無奈的是白圖依舊不讓其他人接近幼崽,照顧幼崽的除了路上給幼崽喂過食物的那批以外又加了幾個兔族的成員,一直沒提過什麼時候和幼崽相認。
獅族有些不滿,但這命令是白圖說的,他說的話就算白安狼澤都不會有意見,他們的待遇是比禿鷲族好,但準確說還是戰(zhàn)敗的一方,并沒有和白圖討價還價的資格。
在獅族焦急的等待中,白圖這次終于松口了,讓大家過來辨認自己的孩子。
白圖也不是故意卡著幼崽不讓幼崽找母親,畢竟這麼多幼崽對部落說算得上一個不小的壓力,全還回去才好呢,別人家的崽崽再可愛,也沒有自家的可愛,更何況這是近二百只,就算他們照顧的精心,也不如回到親人那邊。大家有照顧兔族幼崽和狼族幼崽的經(jīng)驗,照顧其他種族的幼崽就有些麻爪,全部找到父母他更高興。
只是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幼崽在紅鷹部落受到了驚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複,即使現(xiàn)在待遇好了,沒人會傷害他們,幼崽們看到陌生獸人時依舊會害怕。
之前在路上,雖然照顧幼崽的獸人沒變,但環(huán)境幾乎是每天都會變化,現(xiàn)在在這個山洞連續(xù)住了幾天,幼崽們對這個環(huán)境比較熟悉,獅族過來尋找自己的幼崽對幼崽來說驚嚇也小一些。
獅族是通過氣味辨別,即使分開數(shù)年,他們依舊能夠分辨出至親的氣息,第一個過來的是獅佳。
獅震去了紅鷹部落,獅佳在大家回來當天就知道獅族的幼崽有三十多只,一直等著這個機會,沒機會看幼崽,她把給幼崽洗衣服的工作接下了,想嗅出自己幼崽的氣息,只是幼崽的衣服全部堆壓在一起,根本辨認不出裏面有沒有自己的幼崽。
終于等到了今天,獅佳聽到消息的時候以為是自己過于期待以至于出現(xiàn)了幻聽,直到傳達白圖命令的小孩重複一遍,她才恍若從夢中驚醒,直接跑到山洞外等著。
為了防止認錯,也是怕嚇到幼崽,獅佳選擇自己進來辨認,她進門的時候山洞內(nèi)只有白圖和幼崽們,狼啓被白圖趕到自己另一側(cè)的角落中。
“不要緊張,挨個聞聞看。”白圖道,成年獸人氣息重,人數(shù)太多會幹擾母獅的判斷,其他種族的幼崽和照顧幼崽的獸人全部在另一邊,這邊只有他一個人看著,方便第一時間安撫被嚇到的幼崽。
獅佳變成獸形,她的體型在母獅中算是強壯的那批,甚至比一些雄獅還要壯,之前在狂獅部落擔(dān)任一個狩獵隊的隊長,能夠毫不猶豫直面成噸重的野牛,而此時,向來不畏生死的雌獅面對一群和自己爪子差不多的幼獅卻小心翼翼,唯恐一個用力傷到它們。
獅佳靠近幼崽,在幼崽沒察覺到她靠近的時候在幼崽頭上輕嗅,擔(dān)心會影響下一個獅族辨認,連呼吸都停住了。
不是……獅佳走向下一只幼崽,也不是……繼續(xù)往後走,依舊不對……
三十多只小獅子挨個嗅了一遍,味道都不對,越往後走,獅佳心中的失望就越來越大,一直走到另一端,最後一只幼崽的味道也不對,獅佳瞬間僵住。
比絕望更絕望的事情是以為有了轉(zhuǎn)機,結(jié)果依舊沒能改變命運,獅佳緩緩趴到地上,再一次經(jīng)歷喪子之痛,對新手母親的打擊是巨大的。獅族幼崽成功健康長到成年的概率很低,因為獅族好戰(zhàn),加上需要的食物多,再大的部落冬季時也只能幹瞪眼,但無論見過多少次,這種痛苦到自己身上時,才能感受到有多絕望。
獅佳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沒有看到這些小獅子的時候,她還能騙自己說幼崽其實是被紅鷹部落的人抓走了,還好好活著,但現(xiàn)在被紅鷹部落抓走的幼崽都在這裏,卻沒有她的幼崽,證明自己的幼崽真的沒了。
被絕望淹沒的獅佳看著面前活潑的幼崽,其中一只已經(jīng)爬到白圖膝蓋上去了,失去幼崽的痛苦有一瞬間變成怨恨。
這是許多獅族都會經(jīng)歷的事情,失去幼崽的母獅在看到其他健康幼崽的時候會有兩種反應(yīng),一種是將那些幼崽當做自己的幼崽看待,一種是嫉妒活著的幼崽,有些因為幼崽死亡失去理智的母獅甚至?xí)裥郦{一樣傷害幼崽。
在獅族,死在同族手中的小獅子甚至比死在其他獸人手中的小獅子更多。
為什麼我的幼崽沒了,而這些幼崽卻好好……獅佳眼中怨恨越來越強烈,守在白圖不遠處的狼啓盯緊了對方、
注意力全在幼崽身上的白圖沒看到獅佳的變化,他在和第三次要往自己身上爬的幼崽講道理:“乖,等下再抱。”幼崽被抱時間長了會沾染上他的氣息,妨礙認親,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誤。
白圖的聲音不大,獅佳卻猛然驚醒似的,渾身一陣,甩甩頭恢複清醒,獅佳最後看了一眼山洞內(nèi)的小獅子們,這些都是她同族的幼崽。
清醒後的獅佳緩緩站起來,剛要往外走,旁邊的獸皮突然動了一下,一只圓乎乎的小獅子從獸皮裏鑽出來,被獸皮擋住了眼睛,小獅子可憐巴巴地叫著,想要人解救自己。
聽到聲音的白圖看過去,不由笑了:“又亂跑。”這只是他們?nèi)ゼt鷹部落那天即將死掉的那只,比其他小獅子更瘦弱,不知道是不是放血次數(shù)太多被嚇得有些嚴重,這只比其他的更粘人,而且喜歡往獸皮堆裏鑽。怕它爬上來不願意下去影響到母獅判斷,白圖把它放在了隊伍另一端。這些獸皮是剛洗好了拿過來的,本來打算等認親結(jié)束後再給幼崽們鋪上,被這只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爬進去的。
白圖站起來,想過去幫忙把幼崽頭上的獸皮拿掉,獸皮擋住了幼崽的視線,焦急的幼崽已經(jīng)開始亂撞了,好在周圍沒有什麼堅硬的物品,只有獸皮,就算撞到了也不疼。
白圖還沒走近,獅佳已經(jīng)走到了小獅子旁邊,用牙齒小心將獸皮揭開,看到幼崽全貌的同時聞到了幼崽身上的氣息。
獅佳眼神一亮,輕輕在幼崽身上來回嗅了幾下,無比確認一個事實,獅佳輕輕地將幼崽叼起來,沖白圖示意。
“這是你的幼崽?”白圖問,剛才獅佳在這這麼久沒有動靜,他已經(jīng)猜出了結(jié)果,不忍心驅(qū)趕一個失去幼崽的母親,也就一直沒說話,等著她自己調(diào)整,沒想到這下峰回路轉(zhuǎn),最膽小的那只剛巧是獅佳的崽。
獅佳點點頭,即使是獸形,眼中依舊流露著難以掩蓋的欣喜,她的幼崽,她找到了自己幼崽。
雖然只剩下一只,但經(jīng)歷過最絕望的事情後,就算只有一只活著的,帶來的驚喜也足夠彌補之前的傷心,幼崽在獅佳嘴裏小小地掙紮了一下,獅佳立馬緊張起來。得到幼崽的激動已經(jīng)讓她忘了自己的本能,忘記這樣幼崽并不會受傷,唯恐力氣大了幼崽不舒服。
“好好和幼崽熟悉一下吧。”白圖看幼崽并沒有明顯的抗拒,就沒再耽誤獅佳和幼崽相認的寶貴時間,找到幼崽的母親肯定十分高興,這個時候就不要打擾她們了。
獅佳點點頭,帶著幼崽出去,每一步都展現(xiàn)著自己愉悅的心情,和進來時的忐忑與不安完全不同。
大概是獅佳的成功給了其他獅族更多的信心,也可能是看到她帶幼崽出去後,有些迫不及待,後面兩個獅族一起進來的。顯然,她們打算一起尋找自己的孩子。
白圖沒對她們的尋找過程多加幹涉,點點頭,叮囑了一下小心,就在一邊坐著休息。
白圖揉了揉頭,最近的事情明明不算多,至少比去集市之前少很多,但感覺卻比之前更累了,以前睡一夜清醒後精神十足,而現(xiàn)在經(jīng)常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而且晚上有時休息的時間比以前更早。
但是他又十分確定自己的健康沒問題,能吃能喝,飯量比以前大了一倍,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心中奇怪著,白圖把目光移向兩個尋找幼崽的獅族,兩人已經(jīng)走到靠後的位置了,一個獅族停了下來,似乎在確認,另一個一直走到最後,和剛才的獅佳表現(xiàn)一模一樣。
無論第幾次看到同樣的場景,白圖都有些不忍,重新有了希望之後再失望是最可怕的,找到幼崽的獅族有多歡喜,找不到幼崽的獅族就有多難過。
但這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結(jié)局,白圖只能提供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不出聲,等這位母親自己調(diào)整。
找到幼崽的獅族將自己的幼崽叼起來,放到另一個獅族身邊,擡起頭輕輕蹭蹭這位和自己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姐妹。
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又和同一個雄獅結(jié)伴侶,如非意外,她們兩人會一直相伴到去世,關(guān)系比和伴侶更密切。
有姐妹的安慰,沒有找到幼崽的獅族很快從痛苦中抽身,輕輕地在幼崽身上嗅嗅,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幼崽,關(guān)系密切的獅族會一起撫養(yǎng)幼崽,這只幼崽和她的幼崽并沒有區(qū)別。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前面兩個獅族的影響,後面不少就是兩個或三個獅族一起結(jié)伴進來,有的找到了幼崽,有的沒有,沒找到的也很快能在旁邊獅族的鼓勵下振奮起來。
在換鹽隊回來之前,她們已經(jīng)做好了幼崽其實已經(jīng)死亡的準備,現(xiàn)在能夠找到幼崽就是一個好消息,即使其中沒有自己的幼崽,大家也知道換鹽隊已經(jīng)盡力了,畢竟換鹽隊到達紅鷹部落後沒有一個幼崽去世。
最後三十三只小獅子被領(lǐng)走了十九只,還剩下十四只沒有找到自己的母親。
這個比例讓大家有些意外,畢竟狐步和紅鷹部落關(guān)系密切,他們一直覺得所有的小獅子都是狂獅部落的。
獅震等獅族都出去後才找白圖:“他們還抓了其他獅族的?”
“應(yīng)該是。”白圖點了點頭,拿出一份名單,“這些是在紅鷹部落有些地位的人,問他們應(yīng)該能問出一些信息。”
紅鷹部落人員多,分布的也廣,他們只是將大部分人用迷藥藥暈了,還有一部分在外面抓幼崽沒回去,那些由黑蕭處理。大概是覺得只要不說就調(diào)查不出,一些偷過幼崽的禿鷲族嘴比石頭硬,一句話都不說,特別是涉及到幼崽部落的時候,更是覺得只要不說,大家就拿他們沒辦法。
白圖那麼早給這些人安排工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慢悠悠的審問下去,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問出詳細內(nèi)容,讓他們在部落裏白吃白喝這麼長時間,怎麼也說不過去。不如全部推進去幹活,愛說不說,先把活幹了再說。
禿鷲族人員衆(zhòng)多,想要從那些人透露的只言片語中判斷出所有的幼崽的來路很難,獅族更不用說了,狂獅部落被帶走的三十多只幼崽,現(xiàn)在只有不到二十只活著,按照這個比例,單單最近幾年偷盜的幼崽就至少三百只。
撬開禿鷲族的嘴巴需要一段時間,想快點找到幼崽的親人恐怕還要從其他方面上下功夫,比如詢問哪個部落丟過幼崽。
等人上門找,總比他們一個個送過去速度更快。
“我去問!”獅震道,不說獅佳的另一個孩子是因為禿鷲族死的,單說這些獅族這麼信任他,他就要為獅族負責(zé),為了死去的十幾只獅族幼崽負責(zé)。
“嗯。”白圖對他去審問那些禿鷲族沒有意見,多問幾次更容易逼出馬腳。
獅震離開後,白圖挨個揉揉剩下的小獅子,突然看到許多比自己體型大這麼多的獅族,小獅子們有的振奮有的害怕。
安撫好小獅子們的白圖正要準備喊其他人進來把幼崽的床鋪收拾下,獅震去而複返了。
獅震:“圖,黃獅部落的首領(lǐng)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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